当前热讯:《战争之红》第一卷·第十八章 交锋,天使之战,祂们

2023-06-28 17:04:12 来源:哔哩哔哩

第十八章 交锋,天使之战,祂们

贝因杜尔的豆大的雨珠密密地下着,厚实黑沉的云紧锁天穹,一种极强的压迫感笼罩人们心头,似乎连内心也为封锁住。偶有几道电蛇爬过黑云,为阴暗的大地添上片刻惨白。厚重的黑云中时不时会有红光乍现,雷鸣震震,威严惊骇万物。

在天地交锋时,远远地出现一团浓稠的黑色,那是贝因杜尔南区,有作家将其比作贝因杜尔这座庄严之都大树丑陋的根,也有的作家将这里比作创造贝因杜尔之花的牛粪。


(资料图)

浓稠的黑缓缓推进着,让黑色之外的人很难窥视内部。内部的人为压抑充斥,似乎被一双双沒有睫毛的冷漠眼晴注视着。

与此同时,东区的曙光教堂尖顶闪着光,高空有光芒透过乌云洒落。

周一的贝因杜尔各区街头人群纷忙,一顶顶雨伞如浮萍漂流在如海人潮中。他们中,有的人趾高气昂,抬头踏上自家马车;有的人行色匆匆,提着东西奔波于街头;有的人低头含胸,无精打采随波逐流.....无论是谁似乎都对这样的环境漠不关心:

黑伞的富人绅士心念黄金,打伞的职员操劳公务,各色伞的小商人忧心销量;无伞的平民愁苦赚钱,冒雨的无业者临时雇工面朝土路,似乎试图用背堵住下雨的天窟窿,穷尽心思求衣食住行;这时也许唯有住破瓦片的流浪汉会潦倒地东来西往的瞎逛。

纷扰的街头十字路囗却站着一位年轻绅士,他似凭空突兀地出现在繁忙的街头,却无人投去注视的目光。

他衣着精致有着书卷气息,戴着一架挂绳金边眼镜,头顶绅士礼帽,衣着古典贵族黑袍。三件风格迥异的搭装下是张病态苍白面孔,挂着浅浅嘲讽意味微笑。他没有打伞,雨珠避开他似的在他身周落下,没有打湿衣裳难怕一角。

带有书卷气息的瘦削身影伫立街头,他是唯一一个在关注天气的人。

他扶了扶鼻夹金丝水晶眼镜,走入雨中人群,很快消失,似乎从来没有出现。

林德威尔在两天后没有收到国王招入宫的诏令。

他住在一间天花板低矮的房间,望着窗外压抑的环境神色严峻中透露出一丝怪异表情。

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,房间里的气温似乎跌至冰点。

德威尔神色一紧,拿起桌上的枪,从黑皮包中抽出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,将剑挂在腰间暗袋,把枪击锤拉下握在手中,摸到门把手处,轻轻一拧门,门吱压一声打开,然后陷入寂静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只觉背部一寒。猛地向前扑倒,翻滚。

一道刀光闪过,林德威尔感觉一面黑色的玻璃要将他困住。

他双眼一寒,墨绿色瞳中似乎沸腾,锐利光线乍现,直直射出,黑色的玻璃迅即破灭,裂作几大片。

头一偏,又一道刀光从他左脸颊旁闪过。德威尔立刻扣下扳机,“砰!”火药味顿时充斥房间。

一脚从下方扫来,他纵身一跃,调转枪口,再次拉下机锤,“砰!”子弹射穿了地板。

落地未稳,三把飞刀袭来,连忙俯身,飞刀深深扎进身后石墙。接着黑影闪现身前,一记膝盖向上猛踢,他以非正常的反应力,双脚向左施力,成功闪向右方。

趁着对面脚落地的空当,德威尔想向腰间拔剑,但一刀又朝他正面刺来。他便略微放低身体,肘关节向前,舍身一冲,以一列蒸汽列车般的冲击力撞了出去。

对面也迎面冲来,只是身体几乎像影子般轻盈,踩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,轻轻一跃,像一道光般飘来,刀尖直至德威尔。

只在一瞬间,德威尔猛踏前方地面,踩碎了地板,溅起大量碎木片,停住了向前冲的架势,然后从眼中射出几道光芒。

光芒似乎能贯穿人的心智,刺客目光一滞,眉头一紧,痛苦之色乍现。

德威尔举起枪,拉机锤,扣扳机,“砰!”,拉机锤、扣扳机、“砰!”。趁着对方受到了精神刺穿,他连开两枪。

而对面的刺客总算在剧痛下现形,身影不再那么虚幻,轮廓也清晰起来——头戴黑色大檐帽,身披特质皮衣,一对深灰色的眼睛在痛苦的血丝密布下仍保持一丝理智和战意。他的身材偏瘦,中等身高,带有不太明显的古拉血统外貌特征。

两枚子弹在火药爆炸后依次从枪管中喷射出,吐露火舌,向着刺客呼啸而去。面对状态不佳和对面极具考究的射击部位两大难题,正常来看,他已经是必死。

半邻死亡的刺客脸上却除了受到“精神刺穿”产生的神经性痛苦外,并没有绝望的神情。

他放弃了对痛苦的压抑,双眼失神,然后躯体化作一团团黑色的事物土崩瓦解,落入地面。

他的影子似乎活了过来,占据满三分之一房间,并迅速向另外部分蔓延、侵染,像一头凶恶的野兽,疯狂的扑向德威尔。

德威尔左手向腰间拔剑,一团黑影从他背后缠上,牢牢控制住他的左手,他举起左轮,“砰!!”右手在拉下机锤、扣动扳机后,枪口似乎被不知名事物堵住,火药在内部爆炸。一阵刺鼻气味和灼热高温扑向了德威尔。

德威尔左手在被黑影控制时,指关节摸向同位置的大衣内侧,抽出一把匕首。紧接着匕首却变黑化作液体,流入黑色事物中,然后天花板处的黑影中伸出一只黑色的手,手中握着一把匕首。

黑影几乎要占据满房间,室内灯光被一层黑色笼罩让内部昏暗无光,一层黑色的玻璃浮现在德威尔的眼中,在视野为黑色完全占据之前,那把匕首离他的胸口已经不足几寸,在身周还另有数把黑色尖锐物刺来。

窗外的雷鸣还在怒吼,大雨依旧倾盆。光芒试图突破乌云降临,但不知被何物纠缠。

刀尖已经扎入血肉,扎心的痛苦在头脑完全麻木后已经感觉不到,另外的黑色尖刺也贴上了他的躯体。德威尔已经半脚踏入坟墓了,只差落得万箭穿心。

林科的思绪尽可能快速地转动着,在已经麻木的脑海中,如一条粘稠的溪流,艰难淌过思考的荒漠。

我又要死了吗?

林科在口中呢喃。但所幸麻木已经让他感受不到痛苦。

刚睡了一觉,又要继续做一场永恒大梦了吗?

林科苦笑,虽然已经看不出来了。

林科的灵体缓慢下沉,落向一个永恒又隐藏于黑暗的世界。

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林·德威尔的胸膛,几道不知何处来的血窟窿分布于他身体各处。

墨绿色眸子暗淡无光。鲜血从口鼻眼中汩汩涌出,落到地面上积了一大摊。

猩红的血缓缓流淌于地板,浸污了一大片毛毯。

“萨满”深灰的眸子盯着林·德威尔的身体,时而用虚幻的影子检查,时而对对方施加影响,确认对方是否真的丧命。

他得出的结果是林·德威尔真的死了。

林·德威尔死了,毕竟他的确死过。但是已经死了的人不可能再次死亡。

“诡之王,血之主,战争之红,您是杀戮的化身,是灾厄的代行者,是战争的神灵。”

冒着热气的血在房间地板上肆意流淌。林·德威尔的躯体仰面倒在血泊中。周围的环境寂静的可怖,窗外九霄之外的雷霆似乎也消失了。

窗外乌云依旧密布,电蛇依旧盘踞,暴雨依旧肆虐。光芒从遥远的东边传来,驱散了南区粘稠的黑色。

但一大片深暗的红光在乌云中愈发明显,就像是黑土上的一大滩血池。

不详的猩红光芒笼罩了林·德威尔居住旅馆所在贝因杜尔西区,将东边的光芒隔断。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惶恐,杀戮与血腥。

前脚刚踏出房门的“萨满”眉头一挑,然后一紧,一种无由的恐惧也开始尝试淹没他。他听到身后传来林·德威尔用一种生锈般的干涩语调,念着一段诡异、嗜血,又有着绝对压抑,让人一听就几乎疯狂的尊名。

“萨满”惊恐中回头,只见林·德威尔身下的血泊似活了过来,沿着地板疯狂的蠕动着。

血以极诡异、惊悚的方式沿着涌出身体的路径返回,有的实在无法回去的就原地找毛孔钻入。充斥铁锈味的房间中是极端恐怖,只需一眼就能让绝大数人当场丧失理智并发疯的场景。

林·德威尔满身血的直挺挺立了起来,眼中血肉模糊,活着似的在蠕动。

“德....德威尔?”“萨满”神经已经绷紧到极点,极度脆弱,即使他是见证了数不清血肉横飞杀戮的暗谍头目,此刻在多重压力下惊惧的语无伦次。

德威尔前后摇摆地站着,顶着脸上那摊血肉,将头转向“萨满”。

“萨满”见状,试图化作阴影远遁,但红光透过窗子照入,让他无处遁形。

“萨满”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此刻白得似一张纸。

就在这时,窗外的街道路灯下突兀地出现一个衣着精致,身形瘦削,眼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绅士。他上下整了整鼻夹上的眼镜,然后镜片被写满诡异符文的暗紫色光芒占据,镜片上裂开一道小缝。

然后,诡异、虚无的紫光喷出。

林·德威尔摇摆地拖着身子向“萨满”走去,萨满想离开房间,但却发现自己身后的走廊被雾状的红色占据,透着和林·德威尔身上类似的危险气息。

“萨满”调整姿势,试图殊死一搏,尽管他知道,在那个不知名高位存在的压制下,他没有胜算。

德威尔一步步逼近,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,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滴血。“萨满”能清楚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。

千钧一发之时,诡异的紫光笼罩了林·德威尔全身,接着以他为中心,向着周围红雾笼罩的世界扩散。

。。。

7月6日凌晨,持续了整整两天的雷阵雨和南区的地方性黑雾霾停歇了,5日晚间特殊的铁锈雾霾也在雨后大风中被吹散。贝因杜尔持续两天的极端天气造成了近百人死亡(大多为流浪汉),上千人受伤,不计人健康恶化。

7月6日的贝因杜尔报纸如是报道。但其实,这座庄严之都的人们并不在意前几日有多么特别的天气,毕竟那只可能会令几个研究地理或气象的学者高兴,相比之下市民们更关注自己的柴米油盐和一亩三分地;富商们更关注这样的天气是否会影响贝因杜尔各个产业的股市。

身着精致服饰,身形瘦削,带有书卷气的年轻绅士正了正有些许裂纹的金丝眼镜,消失在昏黄灯光的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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